flash动画与视听语言的关系
我大学时代的动画老师曾经对我说：“导演那点事我不懂，但是从演员演戏
舒服的角度看，比如激情戏——机场生离死别之类的——最好用大全景表现，
千万别对着我脸拍大特写。”第二次听到类似观点是葛存壮老师来学校搞讲座，老人家没学过理论，全部是实战经验：“同学们，演哭的时候千万别正冲着镜头，
最好背对着镜头，或者给它一个侧面，因为谁哭也不好。”为什么两位专业演员
都会给出同样的建议?当时的我还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，直到有一天看到
“反面教材”才瞬间明白了。一部港产电视剧，女主角蒙冤入狱，朋友来探监，女
主角隔着铁窗哭诉自己是如何被冤枉的。女演员真的是很投入，鼻涕眼泪全下
来了，哭得死去活来，而导演正是用一个大特写，长镜头，5分钟卡死了她的脸
拍!那画面真跟周星驰的《喜剧之王》一样，鼻涕都流到嘴边了，再吸回去，然后
又流下来了!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太残忍了!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变成这样
了!?实在不忍再看下去。
侯孝贤的御用摄影师李屏宾回忆拍摄《红气球》时的类似经历：“朱丽叶·比+
诺什请了一个盲人调音师来调她家的钢琴，戏进行到某个段落，调音师一直‘噔噔
噔噔’地敲，比诺什在旁边眼圈红了，要哭了。她眼睛正红的时候我的镜头移到琴
键上。我觉得哭是基本该呈现的，可是单调的音符却把情绪拉得很长，音符能强
化她的遭遇。不过，这真的是冒险，因为那段是临时的，比诺什只会哭一次，所以
当下要很果断。”我必须承认，这位摄影师很懂动画，他在用摄影机帮助演员动画。
以上这个案例所涉及的专业知识是应该由动画老师讲，还是视听语言老师
说呢?《让子弹飞》为什么那么刺激，节奏如此之快?分析它的剪辑点我们会发
、
现全部是在演员动作幅度最大时切。这说明，恰如其分的视听语言与动画相配
合会产生1+1>2的效果。
从某种角度讲，演员在摄影师眼中就是会行走的道具，在美术师眼中就是
会移动的色块，动画配合其他部门达到最好效果是大家共同的目标。因此我会
将动画放到影片创作的大环境中加以分析，告诉学生什么是演员做得到的，什
么是他们无法完成的，什么又是可以通过其他手段提升其动画效果的。于是我
的动画课又与视听语言课有所重叠。其实我的课与场景设计、原画、声音课都
有所重叠，只不过切人角度不同而已。
针对视听语言与动画的关系，我会采用“视频剪辑出动画含义”的练习方
法：给每个学生一样的真人电影视频素材，学生通过剪辑改变原视频动画的含
义，重新构成一种关系与剧情。该训练主要考查学生对动作的读解能力与敏感度，以及想象力与剪辑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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